他又把我推开,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挺闲的?没事儿了就喜欢招你惹你,和你拌嘴斗乐儿?毛豆,我告诉你,我没你想的这么闲,这么自在,这么有时间。也没心情陪你这么象姐妹兄弟一样的胡闹,我之所以找你,深更半夜的跑你家楼下叫你,电话都不敢打的却跑到你们酒店后门傻子一样的等你,听你天天挖苦我,奚落我,脸上还得赔着笑脸装的若无其事的和你拌嘴,我无非只有一个原因!”
他人无奈了下来,“我喜欢你!”
我更傻了。
他这又是一次胡闹吗?
如果这是表白,有这样的表白方式吗?
我们两个人站在海边,大力喘气的互相看着对方。这架式根本不象是两个有点嗳味的男女,反而象是一对仇人,剑拔弩张。
想到他那天亲热的和那几个女孩子叫:“嗨,老婆们。”我又是一阵自嘲。
这招数他用了多少回了?
我转身要走,他怔了一下,在后面马上又抓住了我,“你去哪儿?”
我冷静的说道:“回家。”
“毛豆!”
我在前面走,他又追了上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你说了这么多,你多少给我个表态吧?”
我有些累,表态,我怎么表态?我这边刚和治衡分手,另一边却又迫不及待的要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不,我没这么贱。
他手里还握着刘思思送他的那口金棺材,我又苦笑,好一个吉祥的寓意,好一份礼物,升官发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呢?
想了下,我说道:“谢谢你董忱,你对我好我真的很感激,就象刘备和张飞,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但也许我们两个人站错了线,就是不能成为交叉的两条线,你想要的,我希望得到的,差的太远。抱歉,我现在也没有多少心情再去开展另一份恋情。我感激你,但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
我转身离开,他愣在了原地,我走的很快,几乎是用了跑的方式,等我走出了十几步后,我又听见他在后面喊:“毛依兰,你这头猪……”
也许是,我真的是一头猪,一头愚钝的猪。
——————分割线————————治衡并没有再给我打电话,躺在床上,回想这段短暂的日子,心里火锅料开了一样的翻腾。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经历了失恋之后,再看爱情,没有这么多天真的思想,原来真的是这样,吃过苦之后,明白苦的滋味,心态才会放开,爱情没有这么轻易圆满,没有结果的爱情对人的伤害最是残忍。
我小心的把治衡送我的那套新的人偶玩具收了起来,用一块丝巾包起来,仔仔细细的,放到了柜子里。
希望他一切都好。
第二天我问爸爸,昨天考试的事是什么结果。
他问我:“依兰,你想去北京吗?”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想去啊!您知道的,我最大的希望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厨师,您忘了我的左右铭了?不以风骚动天下,但以厨艺惊世人,如果这个愿望我不能实现,我将会含恨九泉。”
妈妈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是,咱家真是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烈士!”
我气的翻白眼:“妈,您是亲妈吗?”
妈妈又懒洋洋不怀好意的说道:“天天光想着做好菜,想好怎么找个好男人了吗?”
“好男人也是要要有缘分的,找有时候找不到的。到了合适的机会,自然就会出现了。还有啊,妈妈,您没听说过,想要留住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就是留住他的胃。”
妈妈还真是执意的和我斗嘴,“那把男人的胃对付好了,万一他的心出轨了怎么办?”
我大义凛然的说道:“拿本王的菜刀,剁掉小三的狗头!再削掉贱男的鼻子,放锅里炖一锅汤……”
……………………
上班时,我在更衣室换好衣服,顺着长通道往后厨走,刚走到后厨,还没来的及推门,忽的听见里面有愤慨的声音,那声音突然的出现,我也被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好象是小孙,我听见他说道:“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我的成绩明明在他之前。”
我分不清他嘴里的那个他,是男他还是女她,好奇之下,我想偷听壁脚,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旁边有人含含糊糊的劝他,无非是劝他,安心,安心,淡定,再淡定。
小孙破口,丢出了国骂:“……操,她不就是仗着父亲是后厨的行政主厨,最高长官,否则她又没什么经验,也没厨师证,凭什么去北京学习?”
我这才听明白了,原来他们嘴里的这个她,是指我?
好象是这个意思,去北京的名额定下了,有我,但是呢,我好象不该去,酒店方面照顾我是毛胜军大主厨的女儿,破例让我去的。
我一时犹豫了。事情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