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到了哪里,怎这长时间才回来?”慕容馥急忙问道。
楚天大笑道:“我到了哪里,我与玲丫头就在厅外前的树上啊!”
“老爷可吓死我们姐妹了,也不言语一声!”翠红道。
楚天神秘一笑:“想不到老爷我一刻不在,你等便这般急三火四,老爷我即使要走,亦会言语一声方能离去。”说罢,低头对华玲玲笑道:“我说得对否?”
却见华玲玲娇羞一笑,面如红布,低声道:“小爷爷说得是!”
“啊......”众女一声惊呼出口。
“小爷爷!”
“怎会是小爷爷?”
“华妹妹莫非是疯了!”
“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众女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将华玲玲说得更加羞涩不已。楚天笑道:“我与玲丫头的爷爷华无双乃是忘年之交,异姓兄弟,玲丫头当然叫我小爷爷了,你等有何奇怪的!”
慕容馥一怔,疑惑道:“那我等以后该怎地称呼玲妹妹?”
楚天道:“你等自是姐妹相称,与我等称呼无甚关系,各行其是便可!”
如雪忽道:“大姐,老爷愈来愈不像话,怎地拿玲妹妹当孙女看!”
司徒艳看一眼楚天与华玲玲,笑道:“算了,老爷如何称呼自管那般叫着,没将我姐妹当作孙女看就好,何必计较而徒费心神!”转头又道;“老三,去看看晚宴准备得如何了,今日老爷回来,我们姐妹定要与老爷好好喝上几杯!”说罢,与楚天对一下眼光,神秘地笑笑。
翠红应了一声,喜滋滋地跑去。众女又缠着楚天东一句西一句地问起如何脱险、如烟如何死而复生以及扬州袭杀黑衣人等事。楚天与如烟先后将经过说与众女,听得众女一阵喜一阵忧,讲到被群雄打下山崖,众女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
司徒艳边听边暗自愁闷,但面上丝毫也未现异样,静静地听楚天与如烟二人讲着。众女听得惊奇不已,拉住如烟嘘寒问暖。
司徒艳见天色渐暗,遂站起身来道:“义父、老爷,各位姐妹,请到庄中膳堂用饭吧!”
众女一声娇呼,齐刷刷地携手跑出大厅,楚天与沈寒冰亦并肩而去。
山庄膳堂是楚天走后,司徒艳征询沈寒冰后改建而成,膳堂与议事大厅相邻,原为沈寒冰的居处,房屋巨大,为两层建筑。院落中间建有一道矮墙,并有月亮门相通,众烈阳门人在东跨院用餐。而西跨院为沈寒冰、众女,堂主护法等用餐所在。
膳堂周围山石林立,树木葱翠,神秘诡异,而又优雅别致。俱是司徒艳凭借想象并参照天幻宫及京师宅院格式而建。气派而不豪华,宽阔高雅,有一股恬静自然之气。
夜幕低垂,山庄膳堂灯火通明。
沈寒冰、楚天、众女、解员外夫妇、祁刚、柳虹刚、烈阳四使、万峰、小梅等二十多人分坐在由两张长桌并成的餐桌。酒菜陆续上来,热气腾腾,桌子旁放着几十坛美酒,未曾启封便已透出阵阵酒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笑谈充满欢乐。
司徒艳见酒菜上全,轻抬玉臂,面上微笑,声音爽脆道:“义父,老爷,员外、众位姐妹兄弟!今日,老爷顺利归来,了却了我等日日焦灼期待的愁苦,当是烈阳门最大的喜事。”
说罢,看一眼如烟又道:“另外,如烟妹妹死而复生,与我等共处一门,情同姐妹,亦是我等大喜之事,我烈阳门人丁兴旺,众位和谐相处,都得益于众位兄弟姐妹宽怀豪放,下面便请太上门主、义父训示!”
沈寒冰听罢司徒艳言语,面上满含笑意,道:“艳丫头已将老夫要说的话,尽数说个透彻,老夫实无他言。天儿大难不死,顺利回返,亦是我烈阳门的福气。众丫头齐心戮力,解员外教授有方,众位烈阳使及护法等鼎力辅佐,才有今日之烈阳门。老夫在此敬大家一杯,期望众位如艳丫头所言和谐相处、戮力同心,共创烈阳未来,干杯!”
“干杯!”众人端起酒杯,大部分一饮而尽,只小梅、解汀兰、华玲玲和解员外夫妇几人仅喝了一口,却是轻轻咳嗽了几声。
司徒艳又道:“请老爷说话!”
楚天笑着站起身来,环顾一圈道:“谢谢大姐安排今日之酒宴,楚天甚为感激,不曾想楚天与义父久居深山,今日却在此豪华的山庄逍遥,并得众位兄弟姐妹辅佐,楚天感激莫名。”
楚天稍顿,面色一整又道:“这多时日山庄添人进口,热闹非凡,却需有个安置。经与义父商议,门中原各所属不变。祁刚为右护法,柳如烟为左护法,柳虹刚为逍遥庄护卫使。”
刚说罢,立时又道:“现今江湖已将逍遥庄称作‘鬼庄’,虽是名称森冷怪异,但人鬼难辨,全在于心!此后,我烈阳门中人一概称此做‘鬼庄’,虹刚便是鬼庄护卫使,哈哈!”
“门主,那属下便不能出外杀伐,只留在庄中不成?”柳虹刚一听楚天让其担任鬼庄护卫使,急忙问道。
“平时主要职责是护卫山庄,一旦征战,亦可随时出征!”楚天笑道。
“谢谢门主,属下放心了!”柳虹刚大手一拍,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楚天看一眼司徒艳及众女,接着道:“庄中日渐人多,姐妹们也多起来,没有统筹安排,极易混乱。楚天反复思量,决定由大姐司徒艳兼掌内宅总管,统领后宅大小诸事,各位以为然否?”
众女先是一征,随后俱都拍手点头,面上毫无犹豫之色,看得楚天内心亦是欣喜,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老爷,大姐我才疏学浅,怎能......”司徒艳接口欲要推辞。便听楚天道:“大姐莫要推辞,凡后宅诸事,大姐秉承公正之心,一碗水端平就是!”
司徒艳见楚天不允,只好道:“那姐姐便勉为其难、暂代管理,若他日老爷感觉大姐名不副实,难以胜任,随时告知大姐一声!”
“哈哈,大姐莫要客气,只管安置便是!”
司徒艳嘴上推拒,心中却是欣然万分,心道:这是老爷对自己在庄中地位的肯定,后宅姐妹渐多,没有主事之人确是不妥,既然老爷交予我管,应当尽力管好,以免众姐妹出现隔阂。
楚天见众女再无言语,转头吩咐几个丫环倒酒。笑道:“今日楚天高兴,每人敬一杯,你等同意否?”
“咯咯,同意!”
“老爷,快喝!”
众女一起起哄,场面热乎起来。楚天分别敬了一杯,已是二十多杯下肚,看得狄龙等烈阳四使各个面面相觑,而当楚天与如雪、司徒艳、如烟、慕容馥、蒋嫣容等又每人喝下十大杯酒时,早已看得怔立当场。心道:这是什么酒量,门主与众女岂不成了酒神、酒仙了!
而解汀兰一家早早便已知晓楚天等人的酒量,并未感到惊奇。
华玲玲则不然,看着众人喝酒的场面,早便忘了用饭,呆呆地望着楚天与众女一杯一杯地喝个没完,心中不止作何感想。见楚天与众女喝罢,又与祁刚、柳虹刚等各喝了十杯,转而同烈阳四使各自喝了五杯,随后单独敬沈寒冰五杯。
最后,又敬了解员外一家各自三杯。只剩下没敬自己,华玲玲正在思虑间,便见楚天起身来到面前。众女等正相互敬酒,见楚天去敬华玲玲,不由暂时停下嬉笑,偷眼看着楚天二人。
却听楚天道:“今日所来之人都已敬完,只差未敬你这调皮的乖孙女了,呦,怎地一杯酒都未喝完?来,小爷爷敬孙女一杯,能喝便喝,不喝便浅酌一口。”
众人见楚天一口一个孙女、爷爷般地叫着,都感奇异。华玲玲被楚天叫着孙女,憋得满脸通红,眼光不敢正视楚天,欲喝又犹豫,委决不下。
此时司徒艳走了过来,笑道:“华妹妹,如你不能喝,大姐帮你喝了罢,今日高兴,多饮些无甚关系,最大后果是醉酒,一觉醒来便都好了!”
华玲玲不是不想喝,而是从未喝过。见其他人都是杯杯一口而尽,心中打怵,听司徒艳一说,不由激起一丝争强好胜之心。看一眼二人,道:“妹妹喝了便是!”说罢,端起酒杯微一皱眉,一口喝下去。酒杯尚未离口,便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司徒艳忙拍拍华玲玲后背,好一阵方才停止咳嗽。
司徒艳不忍,趴在华玲玲身边耳语,不一会儿,便见华玲玲面露喜色,看一眼楚天,羞涩地低头不语。
楚天见华玲玲不语,笑道:“乖孙女,大姐与你说些什么秘密啊?”华玲玲更加娇羞,一扭娇躯:“没说什么!”旋即,只顾吃菜,再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