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自知以自己之力,其实,是护不了女儿什么的。
可母性之伟大,便是总能在危急关头,激发女人蝼蚁撼大树的决心和潜能。
“胥辞,我知道,无论手段还是能力或是财力,你都是佼佼者。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事是你办不成,亦没有什么人是你不能征服的。但作为苒苒的妈妈,我得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她,敢负她,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样的话,换成别的人说,对于无神论的胥辞来说,根本没半点要挟作用。
但她作为文苒的妈妈,这话便像是一个用绳子悬在胥辞头顶的大铁锤,只要他稍有差池,绳子就会断掉,然后直直地砸下来。
“蓉姨,我不会!”
胥辞自从和文苒在一起之后,话多了许多,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却不愿多言。
因为他知道,用嘴说,永远不及行动来得更有说服力。
“蓉姨,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很难相信,只能请你好好陪着苒苒,替她好好监督着我!”
话说至此,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成年人之间的信任,本来就来得极慢,加上陶蓉对他本来就充满了偏见。
在陶蓉眼里,他强,文苒弱,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容易被扣上恃强凌弱的帽子。
但在胥辞眼里,文苒只是看似柔弱,要说内心的强大和柔韧性,她一点不比他这个大老爷们差。
只是,这些,胥辞不愿对陶蓉多说。
因为,就算说了,在陶蓉看来,也是狡辩。
陶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苒苒那丫头叫回来吧,太久了,她又得以为我欺负你了。”
胥辞转身之前,向陶蓉躬了一下身,“谢谢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