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458章 死谏(2 / 2)

“老爷,这个事情我试着去做一做,只是现在还不好说到底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祁碎沉声说道。

斐龚笑了笑,他知道祁碎是担心效果不好,当然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这前时代的玩意到底能不能被人们所接受,只是好像这东西总归是前的,那么在这个时代肯定也是有着非常大的优势的吧。

斐龚又是详细的和祁碎讲了下期货的细则,因为斐龚自身身份的特殊,所以有很多的规则和规矩都是可以由他自己来强行制定,而斐龚所表达的意愿就是以后人们要玩这个东西必须要遵守的规矩。

祁碎一一的将斐龚说的精髓都是记了下来,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意义在运行,不过要想执行好这个事,看起来也不见得是一件多么难以达到的事情,他现在就已经是对事情的大概都有了一个了解,现在就只是看将这个事情公布之后,商贩们和作坊主们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了。

“嘿嘿,不用急躁,这个事情先试着做做看,一开始也是不想着能够有多好的效果,等熟悉了流程,一切应该就能够顺畅起来了,若是可行,还可以将这个运用到佃农们身上,这样我们在收储粮食上就是可以占到比较大的好处,总而言之,这是个非常好地东西,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是否可行,所以我们需要去试着做做看,而这个艰巨的任务,可就是交给你了,祁碎啊,好好干!”斐龚朗声笑着说道,他的手重重的拍击着祁碎的肩膀,可是将祁碎给拍的挤眉弄眼的,让斐龚的铁砂掌这么一下一下的拍击,那可是相当相当疼地啊。

祁碎也是赶紧告辞出去做他的事情去了,祁碎现在可是想钱想疯了,所以不管斐龚说地法子是否能够有效,他都是不管那么多了,他现在重要的是赶紧按照这个法子去做,只有将事情给做起来了,才是能够知道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在没有具体的实施之前,一切都是归于想象,而想象是不可能出什么成绩的。

三天后,祁碎也是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大厅,这一次,祁碎是满脸红彤彤地整个人显得激动非常,他大声嚷道:“魁,成了,成了!”

看到祁碎那兴奋劲,斐自然是知道祁碎口中所谓的成了是怎么一回事,听到祁碎地好消息,斐也是心中松了口气,毕竟在事情具体的实施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个干到底能不能行,特别是斐龚知道这东西是非常前的东西,是否能够被商贩和作坊主们接受也是个很大的问,只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不再是个问题了。

斐龚兴奋的问道:“真的成了?怎么这么快呢,反响怎么样?”

“呵呵,实在是太好了,第一天还没什么动静,第二天也是没什么动静,只是今天却是全部都冲过来强着要办这个事,今天上午可是把我忙得够呛,而现在看来,今天这一天是没有办法完整地办理完的,我看还得再花上2天才能办完,天哪,差不多有八成地作坊主和商贩们都是来了,他们的热情,实在是,实在是太高亢了!”祁碎激动非常地说着,因为每一笔的单子,那可都是一笔钱呐,先别说他们能够从中赚取到多少,光是这些钱,就绝对不单单是能够解决当前地燃眉之急那么简单了,还能够使得账面上再一次的显得十分宽松,虽然这些钱不是属于斐的,但是只要是渡过了这一段,那么以后也是很好就能够填上这么窟窿,再说祁碎也不是个傻子,等到了交割的时候,你还不是又要有新的一批人要签单子了啊,这样的话自己这边就是永远能够收到预先一期的钱,其实只要这么个事情永远继续下去,这一笔钱只会越滚越大,而且几乎可以等价于就是自个的钱了,祁碎是越想越兴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想着不劳而获的,每个人都是有着这样的想法,这才是能够造就出后世如此庞大而且畸形的金融市场。

斐龚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祁碎激动非常的情绪也是多多少少的感染了他,虽然他对这个事情还是有着比较大的信心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事情真的生之前,自己心里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个担心的,现在好了,一切都是按照斐龚设想的那样生的,对于斐龚来说,这可是个最大的胜利,而不经意间的手紧居然也是让斐龚又是挖掘出了一条非常可观的生财之道,这可就是连斐自己都是没有想到的啊。

金融市场的掠夺性其实也是裸的,只是它怎么也是比直接的增加税赋要隐形的多,在人们被掠夺走财富的同时,他们只是会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运气不好又或是自己懂得不够多,而极少是会想到原来自己是给他人掠夺了,所以斐龚这么做,能够达到揽财的目的,又是没有任何的阻力,不可谓不是一箭双雕之举啊。

斐龚也是想着能不能将其它的一些金融产品也是慢慢的移植到这个时代来,不过斐龚也是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商品经济还没有达到需要出现金融产品的程度,所以斐龚也是断了自己的念头,看来这个金融啊,还是只能小搞,而不适合大搞,只不过看祁碎那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就是这么一下子小搞,也是必然要搞得有声有色轰轰烈烈了,只要是合适地机会,那么祁碎就是一定不会放过,这其实是外人不大清楚祁碎的一个地方,祁碎对成功的执着是来连斐龚都侧目的,所以说一个人能够在某一个位置并不是想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其人都是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优点,只是一般来说这个优点都是隐藏的很深,并不是说谁都能够现的。

“祁碎,现在没有这么忧心了吧,呵呵呵,好好将这个事情给捋顺了,这个可是个大大地生财之道啊,而且咱们可是空手套白狼啊!”斐哈哈大笑着,很多事情到了最高的境界就是虚无,将一个虚无地东西重重包装,然后通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手法将之推销出去,这其实就是一种绝高的境界,而若是你能够有心接触底到一些,则是能够明白这种东西居然是大量的存在于社会之中。

行走坐卧,处处皆学问,只是一般人都不大喜欢去观察这

之处,而若是想要成功,则必须是让自己具备这种然不是说具备了这种观察力就是能够成功,但是没有这种观察力,那么就是绝对的难以成功。

祁碎也不多话,只要是能够将自己地事情给很好的做好,那才是对斐老爷最好地回报,而这是祁碎所有想法的出点,十分的朴实,也十分的尽心,只要是个领袖,都是会喜欢下属有着如此好的想法,而斐自然也是不例外,这也是为什么祁碎和斐龚能够相处的如此好地一个原因。

缘分这东西还真的是非常奇怪,斐龚也奇怪,别人说前生五百年地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而斐龚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光是剩下回眸了,他喜欢地女人不少,他有的女人也是不少,但是知他地心的人却是不多,或许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在现阶段条件已经够好的情况下,人依旧是希望自己能够索求的更多,能够得到更加多的一些东西,只是人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付出过多少,这个是经常会给自身自动忽略的一个东西。

虽然宇文香对斐能够借钱给北周感激涕零,这段日子,这小女子可是没少给斐龚贡献她的贴心,这些,斐龚都是看在眼中,甜在心里,斐龚坐在了这个位置,有时候行事往往是由不得自身,很多时候他都是要去做一些自己不得以的事情,让自己能够很好的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未来到底会怎样,他也是无从把握,所以在现今,如是他能够在不违反大原则的情况下,让别人能够得到一些,那么这也是他能够感到欣慰的一个地方。

长时间的等待,斐龚并不是在修身养性,他知道,人总是需要蛰伏的,而不可能什么时候都是气冲牛斗,那样活着太累,中庸之道就是讲究个自然知道,而斐龚不是个什么很和善的人,他也是能够在自己正常的范围内去做一些他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管这些事情是好是坏,那都是要一一的去做好的。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吃什么样的饭,这些虽然不是老天安排好了的,却是和每个人的性情和他所面对的一些机遇自然而然的结合在一起的,当这些事情总是周而复始的生的时候,人们便是觉得这是命,一德二命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命理风水之说,可信其一,而不可沉迷再三,若不然,自身则是成了所谓命的奴隶,那么不管你做些什么,到了最后,你都是会给命狠狠的踩在脚下,然后你就是顺应了所谓的命,而这个命到底是不是存在,没有人知道,其实你的命就是在你的心中。

鬼神之说,斐龚不信,但他却是笃信因果报应,所以虽然他狠,但是绝对不会狠的灭绝人性,所以虽然他霸道,但总是能够给他人留得一丝余地,而不管未来如何,不管它日如何,他总是深信自己能够在自己的地盘做出自己应该有的事情。

今天,斐龚所需要等待的机会终于是到来了,这是一个关于突厥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对于突厥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坏消息,突厥对比作战受到极大的挫折,大溃败,斐龚一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则是满脸的喜气。

突厥和西石城是名以上的盟友,是的,是名以上的,而不是实际上的,这一点斐龚心里头有一本帐,什么都是分得很明细,虽然斐龚很宠溺凤姬,但是这无碍于他对突厥时刻保持着的戒心,因为斐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能够和一头凶恶的狼谈交情,要不然,到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只能是你自己,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那就是时刻保持你的警惕,好好的提防好这匹凶恶的狼,对突厥,斐的态度就是如同面对一只凶恶的恶狼,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柔弱和不忍。

斐一直在关注着突厥,因为他知道突厥总是喜欢做一些鸟事,而他需要通过自身的判断来去为自己获取点什么,这其一就是将突厥给好好的折腾一回,在突厥还没有能够强壮到能够对他进行残酷的攻击之前,就是将其施以狠狠的打击,不服就打到服为止,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而现在,就是上天赐给斐龚的一个机会,斐龚不是战争狂人,他只是一个战争投机,他希望能够以最少的战争来为自己换取最大的利益,虽然这看起来有点不切实际,但是斐龚自己却是非常忠实的去追求这一点的,他不希望滥战,但是在必要的时间,在必要的地点,他一定会做出必要的选择,战与不战,有时候只是限于自身的判断。

谋略有时候当阴柔,有时候当刚强,而非任何时候都只是按照一个思路出牌,那样你只是会面临失败,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原本就不是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能够实现的。

做自己的事,吃自己饭,流自己的汗,让别人!

这个时候西石城的兵力其实并不是很充裕,就连黑旗军,也是刚刚让李釜给带到了勿吉,而悍马营和血色骷髅这个时候也是在勿吉,可以说,西石城只有黑蛮军团,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斐龚要做出自己的一个姿态,这是一种挑衅的不友善的高姿态,突厥可汗一定不会喜欢,突厥人一定不会喜欢,更何况这个时候双方还是名以上的盟友,但这都无碍于斐一定是要做出这么个姿态,这么做无关乎胜负,而是一个态度的问题。

当斐找来祁碎,将这个事情和祁碎说了之后,祁碎只是死一般的沉默,一般情况下,祁碎都是会对斐龚的所作所为有一个劝告或是赞同的表态的,只是现在,祁碎却是一言不,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而这也是表示着,在祁碎的心中,对斐龚这次这么做其实是有着比较大的不同意见的,也就是说祁碎是十分反对斐龚这么做的,这倒是破天荒的一次。

斐龚皱紧了眉头,他不是反感祁碎这样的态度,而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祁碎的态度居然是会如此的强烈,而他自己则是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一件多么要不得的事情。

斐龚沉声说道:“祁碎,难道你现在极为不同意我去攻打突厥?”

“属下死谏,魁这个时候绝对绝对不能够攻打突厥!”祁碎咬紧牙关,十分郑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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